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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集 打開心鎖的那把鑰匙

有一種人是鎖,有一種人是鑰匙。

鎖總是被動的等待, 等待那個解開自己心鎖的人。
鑰匙則是積極的去開啟心防,打開那些深鎖心靈的人。所以鑰匙總是能很快找到真愛, 找到真正的友情。

而鎖只是靜靜的留在原地封閉自己 ,等到老了、病了、生了蜘蛛網、長了厚厚的鐵鏽。
才驚覺自己錯過太多...
 

 

我一直覺得,他是一把鎖, 而我, 扮演的是—鑰匙。因為自己的一向就是勇於追求自我,主動積極爭取想要的東西, 他反而是 ---- 被動而退縮.

 

一直以來,他對我總是若即若離, 雖然早已習慣了他時冷時熱的溫度,有時在進門的霎那, 他會施予我一個短暫尋獲的喜悅目光,但隨即冷漠, 我厭倦這種方式, 我想,他從未設想過,某日我的出走,對他將有何等程度的影響?

 

我不滿於他極力捍衛個人的私密空間,我甚至懷疑他自始至終從未對我放下戒備,於是,在一次不良的感受中, 我下定決心要默默放棄, 不願再當一只開不了門的鑰匙.

 

我很清楚, 這把鑰匙, 一旦丟掉了,就等於失去入門的通行證,以及這些日子所有的努力,而得知鑰匙出走後的門, 是否會對我擺出陌生的表情,或遇不速之客的態度?我無心多做揣測.

 

就在我準備一聲不響放棄的同時, 他似乎有心電感應, 一反常態的, 發了一封短信來, 毫不修飾的坦白了他所有的心事,我雖猶豫, 還是撥了電話給他, 再次的和他溝通, 這次的交談, 完全釋懷了我這俥子對他所有的誤解和疑慮.

 

他說, 早就想和我暢談, 只是, 想的太多, 怕造成我的負擔, 每次見了面想開口, 始終没有勇氣,我這才驚覺, 我們是多麼不一樣的兩種人啊!

 

自從發掘了這麼一串, 毫不起眼的金屬片「語言鎖」,竟無意中串連起我和他的生活空間,二條曾經交會又錯開的直線終於又有了交集,這一次的交會, 掌握了我們共有的活動範圍, 有種「山窮水盡疑無路, 柳岸花明又一村」的境界。

 

鑰匙,一個平凡再平凡不過的日常物品,著實的扮演著控制生活冥冥中的主宰。
那「匡噹」一聲,是我童年裡對鑰匙印象最深刻的回憶。

 

記憶裡, 父母回到家那放落鎖匙時金屬敲擊金屬的清脆又連續聲響,乾淨而俐落,一點沒有也拖泥帶水的餘音殘留於屋內,那乾脆的聲音,如報時的公雞般通知年幼的姐妹倆最愛的人回來了!

 

那聲音更象徵父母放下工作後的解放,是回憶中屬於快樂的樂音。

 

童年時的那把鑰匙敲醒每一個午後,酣甜的午寐中,金屬撞擊的聲響搖醒了貪夢的睡蟲,帶著滿溢天真的笑容,迎接那無私的愛拖著辛勞的軀殼歸來。

 

那「匡噹」一聲的聲響,是通往幸福童年的鑰匙。

的確, 每個人一生中都需要一把鑰匙,一把屬於自己的鑰匙。

當想法堵塞時,思緒上了鎖;當憂愁煩悶時,情緒上了鎖。

 

俗話說:「解鈴還須繫鈴人」, 人生路上只有一位鎖匠,就是當事者,身旁的人頂多只能協尋鎖的存在, 但卻無法找出鑰匙在哪?

 

我總以為, 除了自己, 沒有人能解開我心中那思想的鎖、心靈的鎖,有句話說得好:「丟失了釋放憂鬱的鑰匙,才會陷入孤援無助的絕境」, 找到一把屬於自己真正的鑰匙, 就是送給自己最棒的禮物了。


我喜歡細細體察生活,用一種細膩的不做作的風格。

有人說:「生命只不過是一場不停走著的巡禮」,但我深信, 生活並非只是巡禮,它靈動的存活著, 而周遭的一切都是值得玩味的精靈,每個人都可以發掘出自己的生活美學。

 

「我們在語言裡角力,設法打開對方的心扉」,每每在語言迷宮裡摸索,掐緊手中僅握的短暫對話,去推想、尋覓其中的隱喻暗喻,試圖成功走出,得到彼此心扉的鑰匙。


我曾設想著, 若將語言取代鑰匙功能,就如同童話故事中的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一句:「芝麻開門」,就是鑰匙與鎖之間的秘語。

 

若通行時, 到每一處門皆充滿了辨識聲音的「語言鎖」,這被冰冷上鎖的世界或許將會變得更加溫暖而顯得有趣,如此兒時那充滿神祕感的遊戲「通關密語」, 將不再只是童年的過去, 而是在生活中靈動的篤行。

 

「語言既是鎖,也是鑰匙」,這句真實上演於真實世界中的語言遊戲.

 

職場上,下屬總揣測著上司的情緒高低,猜想著起伏指數的密碼;

愛情中,情侶總試探著彼此的內心,無所不用其極的想攻入對方心中那緊鎖的腹地;

與人交心, 由陌生到熟悉, 成為靈魂伴侶, 也需要一把可以打開雙方心扉的鑰匙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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